管理和打手虽然都是红色,能进大部分的地方,不过权限略有不同,有些小地方略有出入。
临时卡同样是红色,主要给没有通行权的猪仔临时使用,作为公共卡片,其正面是没有照片的。
猪仔使用临时卡时,会把临时卡直接插在卡套里,盖住自己原先蓝色的身份卡,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方便士兵们看到卡的颜色。
两人离开物业大楼,往东走了百来米,在一条小巷子里饶了进去,刚过拐角,就见俩背着AK-47的士兵靠在墙壁上抽烟。
“哇!呕!”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摇摇晃晃从边上拐到了小赵和张扬前面,只见他一手扶在墙壁上,一手捂着嘴,指缝间溢出黄绿色的食物残渣,黏糊糊的,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哇!呕!”
又是一阵呕吐,男人的双脚受不住力,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支着地面,嘴巴里直接喷射出一大坨的秽物。
小赵隔远了都能闻到那股混合了腐烂大肉和馊酸馒头的恶臭味,胃袋子自动开启了防御功能,开始抽搐起来。
两名士兵见状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前边那位士兵先是轻轻一脚将那男子踢翻在地,见对方身上挂着的是不能单独通行的猪仔牌,脸色一变,直接从身上取下AK-47,用枪托狠狠往下砸了过去。
“啊!”
醉酒的男子发出了惨叫,当枪托第五次砸中肾脏所在的腰部时,他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因为他发现,叫得越大声,士兵砸得越狠。
醉汉将身体蜷缩成了虾米,护着头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
士兵甩了甩枪托上的秽物,朝着醉汉啐了一口:“呸!”
另一名士兵走上前来,一把揪住醉汉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他自己吐的秽物上,反复摩擦。
他一边用醉汉的脑袋当拖把拖地,一边胡乱用着并不标准的中文喊着:“死猪仔。给我搞干净!”
另一个人在旁边看得呵呵直乐。
等玩弄得差不多,来了俩巡逻的士兵,开一辆绿色吉普车,将醉汉丢进车子的后备箱走了。
这时,张扬走了过去,从士兵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士兵先是一抖,接着马上就是流水动作,将原本支在地上的AK-47提了起来,转身就将枪管顶在了张扬的额头上。
另一名士兵见状,同样将步枪对准了后边的小赵。
在楼上看着扛枪执勤的士兵是一回事,在路上看着举枪打人的士兵是一回事,可当自己被黑咚咚的枪口对准了时,那就完全不是一码事了。
小赵的瞳孔剧烈收缩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变成了很慢很慢的慢镜头。
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移开视线,下意识的用余光瞥向了站在前边的张扬。
张扬在微笑。
这时,那名士兵瞥了眼张扬胸前的卡套,手中的枪管子微微向下偏了几分。
然后往站后边的小赵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小赵心头直打颤,虽然他现在挂着李侠的红色牌,可还是怕,两只脚就像悬在空中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会儿万一张扬失败被士兵逮住了,也不用人家跑来抓他,就站那么远地方吆喝一声,他马上就得跪下了。
小赵是打心里眼里怕这些动不动就打人,甚至拿打猪仔当执勤时娱乐消遣的士兵们。
在这里,为什么把人叫作猪仔?
因为猪的一生都是关在栏子里,上至猪头猪脑猪耳朵,下至猪心猪蹄猪尾巴,统统都要被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