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枝丫上,繁密的枝叶下头,露出一双小腿在晃啊晃的,叫人瞧着好安逸。
她本名叫谢铮,这名字是写在玉牒上的。
后改了个小名静言,说是母亲嫌弃她话多,起个名字压制压制。
谢铮自已觉得起这名字来也没用,还不好听,静言,便是沉默,那么长了一张嘴巴不说话,光吃啊?
那不得吃成大胖子了?
“我的好郡主,你在这啊,叫我好找。”宝珠在树下抬起头来,又好气又好笑,“快些下来,王爷和王妃找你呢。”
“宝珠姑姑,他们找我作甚?”树上传来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闲适餍足。
“王妃要去梅山,说是带上你一块去,你要不要去啊?”宝珠说道。
谢铮闻言,麻溜地从树干滑下来,两只白色的狸奴趴在她两边肩膀上,她高兴地道:“真的?那快些去。”
两只狸奴,一只叫玄雀,一只叫白虎,去年来到她的身边,她宝贝得很,也将它们教养得十分听话。
宋惜惜和谢如墨在小厅,看到女儿蹦蹦跳跳地跑来,两只狸奴在肩膀上却是纹丝不动,不禁都笑了起来。
谢铮过去喊了一声娘,又喊了一声爹。
“它们这样盘着你,不热啊?”宋惜惜取出手帕给她去额头的汗水,摘掉她头发上的树叶,嗔怪道。
两只狸奴本来闭目养神,一听到宋惜惜的声音,睁开了眼睛,露出琥珀色的眼珠子,懒洋洋的姿态顿时端正了起来,然后从谢铮肩膀跳下,溜了出去。
“一点儿也不热,可舒服了。”谢铮挽着娘亲的手,笑着把脸颊贴上去,“娘,宝珠姑姑说您要去梅山,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日便去。”谢如墨坐在一旁,瞧着撒娇的女儿,虽心里宠得跟什么似的,也得板起脸来,“你师公已经答应,留你在梅山学武,你要珍惜这个机会,不得胡闹散漫,知道吗?”
谢铮闻言,激动得很,“真的?女儿一定不会胡闹,会好好跟着师公练武功的。”
原先她也去过梅山好几次,也曾试过留下习武,只是因为她太闹腾,二师公不愿意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