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礼这番话语甫一出口,朝堂之上瞬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大臣们彼此交头接耳,不少人纷纷点头,皆觉傲礼所言在理,灭国之战兹事体大,确实需谨慎对待,切不可冲动行事。
傲烛听闻傲礼的言论后,面色陡然一沉,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当即反驳道:“傲礼尚书此言谬矣!我龙启帝朝乃堂堂帝朝,威震八方,岂会畏惧区区一个焱溟皇朝?
若不趁此良机将其一举歼灭,日后又该如何威慑其他势力?难道要坐视他们在我龙启帝朝的领土上肆意妄为,践踏我朝尊严?
况且焱溟皇朝如今处于皇朝巅峰,更应将其灭掉,绝不能任其突破成为帝朝,以免留下心腹大患,威胁我朝地位。”
傲烛言辞激昂,语气中满是强硬与决然。
傲礼却依旧不慌不忙,神色镇定地回应道:“中书大人,微臣并非惧怕焱溟皇朝,实因灭国之战关乎我朝国运,容不得丝毫疏忽,不得不慎重行事。
况且,当下我朝内部尚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比如各地出现的动乱至今仍未完全平息。
在此情形下,当务之急应是先稳定内部局势,解决内乱,而后再谋划对外作战,如此方能无后顾之忧。”
傲礼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大臣们分成了两派。
一些大臣认为傲礼所言有理,龙启帝朝如今内忧外患,贸然发动灭国之战,风险实在太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也有一些大臣觉得,焱溟皇朝的挑衅行为已严重损害龙启帝朝的威严,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其他势力恐会纷纷效仿,引发更多麻烦。
此时,谢沉渊一派的官员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其中一位名叫周远的御史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陛下,傲礼尚书所言有理,尤其是如今各地的动乱,追根溯源,全然是中书大人的中书省处置不力所致。恳请陛下对中书大人予以惩处,以正国法,安抚民心。”
周远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如利箭般齐刷刷投向傲烛,只见傲烛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怒色,他死死盯着周远,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周御史,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各地出现的动乱,分明是有心之人蓄意而为,处心积虑地妄图破坏我龙启帝朝的稳定。
中书省自始至终都在竭尽全力应对此事,日夜操劳,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何来处置不力之说?
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中书省,究竟怀着何种不可告人的居心?”
傲烛气得面色涨红,言辞犀利地大声反驳道,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周远,仿佛要将其心思看穿。
周远却丝毫未被傲烛的气势吓倒,他挺直腰杆,神情严肃且坚定,继续据理力争道:“中书大人,事实胜于雄辩。如今各地混乱不堪,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人心惶惶,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问题的严重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