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乘期巅峰且还是半步化神期的高手,照理说,李元奎是不需要来这圣殿当什么太监的。
这太监虽然对他来说侮辱性比较强,伤害性倒也不是很大,毕竟他可是半步化神期的存在,在南朝也就是圣帝比他强,那国师青岩他都没有放在眼里的。
但他还是选择来南朝的圣殿当起了太监,而且这一当还是数百上千年,可谓是老而弥坚的老太监了。
李家出了他这么一个龟孙子,李家其实也是毫无颜面可说的了,但他心甘情愿,他就是为了可以在圣帝身边听取一些有用的东西,他选择留了下来,而时间久了,他倒也适应了这种圣殿的生活。
这圣殿侍卫众多,但他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的,虽然他是太监,但他要恢复正常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但他没有,他就保持着太监应该有的身体,他就在这圣殿伺候着圣帝和一众娘娘们。
娘娘们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圣帝繁衍的工具而已,即便贵如大学士的女儿,来了这里其实也后宫深重。
当然,这些事情他不关心,他除了负责圣殿日常的事务之外,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在圣帝身边,不让任何闲杂人等打扰圣帝就可以了,当然了,他还可以趁着圣帝有时候神游归来有些心情的时候给他说一下关于时空乱流的一些东西,那就最好不过的了。
但圣帝的心情总是很平静,甚少跟他说什么道的感悟,这么多年了,他就记得圣帝跟他说了两次,但这两次就让他收获极大,直接从大乘中期步入了大乘巅峰,现如今隐隐半只脚踏入化神期了。
照理说,他其实应该是会比较雀跃的,毕竟他就快要化神了啊,要知道这化神可真就是跟神仙似的了,可以穿梭各个时空,虽说还是有些危险,但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真正的大道了。
但实际上他并无什么开心的地方,反而极为平静,毕竟他的修为来到了大乘期巅峰,元神也日渐平稳,他的进步已经很有限了,甚至他隐隐感觉到他有可能是无法化神了。
而今日,他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但圣帝忽然间醒来了,他连忙上前问候。
这圣殿颇为冷清呐,就是他跟圣帝二人在这里,其他人都不允许在这里的,而偌大的圣殿足足有万顷之大,高阁开阔,足有千丈之高啊,二人宛如蝼蚁似的就猫在这么一个地方,就算是大喊大叫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动静影响到这圣殿的。
当然了,这不过就是表面的东西,实际上李元奎非常清楚,圣帝要摧毁这座圣殿也不过就是吹一口气的功夫,而圣殿只不过也是一种象征罢了,这圣殿连防御的阵法都没有的,空空荡荡的,因为南朝也好,万仙岛也罢,想来是没有人敢闯入此地的。
圣帝的实力已经达到无人敢来的地步了,因此,这里还需要什么阵法防御的吗?那自然是不需要的了。
李元奎来到近前,圣帝也不是很在意,这么多年了,圣帝除了国师青岩之外,他也就李元奎比较是信得过的人了,再一个,圣帝自然也是不需要做什么防备的,大乘期的修士是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甚至连他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的。
在化神期的修士眼中,几乎所有的大乘期修士都是蝼蚁,一口气就可以吹灭的,无需太过在意就是了。
当然,圣帝今日不知道是心情比较好又或者是别的原因,他忽然间开口说话了。
“唉,时空时空,乃天时地利的说法罢了。”
圣帝难得站起身,而后他随手微微一挥,一股淡淡的玄力涌现出来,随后四周一阵扭曲,紧跟着李元奎就感觉到了他跟圣帝已经离开了圣殿,而后出现在了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峰之上。
见如此,李元奎忍不住心头一颤,很显然,圣帝要给他布道了,上次布道可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没想到今日圣帝居然又要给他布道了,而每次圣帝要给他布道的时候,那就是出现这种情况的。
他顿时感激无比,他马上跪拜下去,匍匐在地,全然极为虔诚的姿态,而圣帝也不以为意,似乎带着他过来这里是他随意而为之的事情,并无什么刻意的想法,甚至于圣帝大约是自身都要开始感悟一些东西的时候,然后随便找了李元奎来这里陪他而已。
可这对李元奎来说那是莫大的机缘,他自然是不会想错过圣帝的任何言语的。
因此,圣帝刚才这么随意一句话,他就牢牢记在心里了。
但这句话很普通,时空自然指的就是天时和地利,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时空时空,那必然就是时间和空间嘛,时间自然就是天时了,而空间就自然是地利了,所谓的地利其实就是地理了。
天文地理,构成时空,这毋庸置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为什么圣帝还偏偏非要提出来说?圣帝的任何一句话那可都不会无的放矢的,都是有用意的。
李元奎一时间不明白,但他倒也不慌不忙,他暂且记住就行,他就怕记不住啊,圣帝的功德太强,玄力很深,稍有不慎,他就可能会忘记圣帝的圣言了。
虽说化神期也是神通领域,但化神期可是大神通,大乘期的小神通是无法跟化神期的大神通相提并论的,差一个大境界就意味着神通的威压会让下位者直接失去聆听“道”的资格,这就会直接导致下位者无法记住上位者的圣言。
正所谓道不可外传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的,李元奎就不得不拼命记住圣帝的话,他可是拼尽了所有的玄力才勉强维持住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甚至于他身体四周的空间都开始隐隐一阵扭曲震荡。
但圣帝似乎都没看到似的,他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星空,而后就继续说道:“但这天时地利可也是离不开人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