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紫月捂着嘴偷笑,却见叶凡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石头边缘的纹路——那些看似天然的纹路,竟隐隐构成某种古老阵纹。
“囡囡,你说这石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叶凡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柔和些,“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小女孩歪着头,发丝上还沾着些面包屑:“不记得啦.好像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每次睡醒觉,手里就会多一块小石头。大哥哥你尝一口嘛,真的很甜!”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想掰下一块递给叶凡。
就在这时,一道青影闪过,江寒已站在众人面前。他袖中飞出一道微光,轻轻托住囡囡的手:“这石头确实能吃,但不是给凡人吃的。”他看向叶凡,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可知道,上古大帝坐化前,有时会将道果凝炼为实体”
“道果”叶凡瞳孔微缩,突然想起古籍中“一粒道果可抵千年修行”的记载,“难道这是.大帝遗留的道果”
段德闻言差点咬到舌头:“乖乖隆地咚!小囡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随手掏出的石头都是大帝道果”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不对啊!大帝道果向来被各大圣地奉为至宝,怎会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江寒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囡囡眉心若隐若现的金纹。那纹路形如展翅的凤凰,每次她情绪波动时便会亮起。黑皇忽然低吠一声,绕着囡囡转了三圈,狗眼中竟泛起一丝敬畏——它曾在无始大帝的陵寝中见过类似的气息。
“前世因,今世果。”江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暮鼓晨钟,“有些缘分,早在万古前就已种下。”他转向囡囡,抬手拂过她的头顶,一缕雷光钻入她眉心,“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可好”
囡囡仰起脸,看着眼前这位散发温和气息的青袍老者,忽然想起梦中那只浑身浴火的大鸟曾说过“会有人来守护你”。她重重点头,小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好!囡囡以后有家人啦!”
姜家广场上,银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烁如金属。那名太古生物负手而立,肩头的狼头与鳄鱼头各自张开嘴,发出低沉的嘶吼。姜太虚握紧拳头,掌心已渗出冷汗——方才交手时,他动用斗字诀竟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这等实力,恐怕唯有鸿钧老祖能抗衡。
“你们人族果然堕落了。”太古生物(银鳞王)扫过广场上的众人,目光在彩云仙子身上停留片刻,“连女子都能修行到圣人境界,真是世风日下。”
“你到底有何目的”姜家家主上前一步,腰间的青铜剑发出嗡鸣,“若要开战,我们姜家奉陪到底!”
银鳞王忽然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广场地砖裂开蛛网状纹路:“开战你们人族也配我此次前来,只是想给东荒最强者带句话——”他抬手抛出一枚血色玉简,玉简在空中炸开,形成一行燃烧的古字,“三日后,不周山巅,太古六族重临,邀尔等见证新秩序的诞生。”
“放肆!”摇光圣主怒喝,手中摇光镜爆发出刺目白光,“当年你们被荒古大帝镇压,如今竟敢卷土重来”
银鳞王眼神一冷,肩头狼头突然喷出黑色火焰,将摇光镜的光芒吞噬殆尽:“荒古老儿早已化作黄土,你们以为靠几件极道圣兵就能守住基业可笑!回去告诉鸿钧,若不想人族灭族,就乖乖来不周山俯首称臣——”
“谁说本座不在”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下来,无数道雷光如银蛇般游走。江寒带着叶凡等人踏雷而来,青袍鼓胀如帆,身后隐约浮现出五大异象的虚影。银鳞王瞳孔骤缩,他感受到一股比当年荒古大帝更浩瀚的威压,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片天地。
“你就是鸿钧”银鳞王强作镇定,却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我奉太古六族之命——”
“命”江寒抬手轻挥,银鳞王顿时如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当年你们圣祖见了本座都要尊称一声‘前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座面前提‘命’字”
广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姜太虚望着江寒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他曾以为自己离大帝境界只差一线,此刻才明白,这一线之隔,竟如天地鸿沟。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江寒俯视着狼狈不堪的银鳞王,雷霆在指尖凝聚成一枚古朴的“封”字,“再敢踏入东荒半步,本座就把你们连同整个太古族,重新封入九幽地狱。”
银鳞王浑身颤抖,再也顾不得尊严,化作一道银光逃向天际。临走前,肩头鳄鱼头突然开口,用晦涩的古语嘶吼:“鸿钧,你护得了人族一时,护得了他们一世吗荒古禁地的秘密,终将揭晓——”
话音未落,鳄鱼头便被雷霆击碎,银鳞王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中。广场上众人这才敢喘口气,姬紫月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声道:“原来这就是老祖的实力.恐怕真的只有大帝能形容了。”
深夜,姜家密室。
叶凡望着石盘中悬浮的七彩道果,心中万千思绪。囡囡已在彩云仙子的照料下睡去,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黑皇趴在墙角打盹,尾巴偶尔甩动,扫落几星火星。
“在想什么”江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叶凡一跳。
“师父,囡囡的身世.是不是和狠人大帝有关”叶凡直指核心,“我曾在古籍中读到,狠人大帝为寻找哥哥的转世,曾以执念化道果,散落人间。”
江寒凝视着道果,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猜对了一半。囡囡确实是狠人大帝的执念所化,但她不是道果,而是道果的‘容器’。真正的道果,是她体内隐藏的凤凰血脉。”
“凤凰血脉”叶凡震惊,“可是传说中凤凰族早已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