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很长,顾傅居步履不停,语气不疾不徐。
“还是祝大人心有人选了?”
直接把问题扔了回去。
有啊。
当然是五皇子。
“砰”的一声巨响,从身后殿内传来。
不少官员纷纷转头,面面相觑。
这……
圣上是朝谁动怒?
可殿内久久再没动静。
顾傅居依旧没回头,径直往前。
还能是谁?
应峙私下见梁睿,又隐瞒其行踪。
梁睿转头就领兵攻打进来了。
应乾帝焉能不怀疑其中有应峙勾结的手笔。
至于派谁……
只会是应殷。
————
从皇宫出来,应殷冷着脸浑身冒着寒气,直接去了贾府。
刚下马车就见应扶砚站在门口迎。
看到他来时,恭敬行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应殷大步往里走。
“想来你也听到消息了。”
应扶砚被人扶着往前,也不算吃力。
“是。”
“圣上既受命您去,您既不好推辞,不如大大方方的去。”
应殷猛地停止脚步,眼里的阴霾藏不住。
“我如何去?”
“先前民间让我去救灾,其中少不了应峙的手笔,他就想将我支开!”
“这次怕是和他也脱不开关系。”
“你如何不知我一走,他势必借着内忧外患之名,直逼皇宫。”
他怨气很深。
“父皇明知他手脚不干净,却还是派我离开!”
应扶砚:……
你手脚也脏啊。
怎么还不服气了?
“主子息怒。”
应扶砚:“圣上岂能看不出二皇子的野心?怕是多有忌惮。”
不然刚刚也不会把应峙的头砸的头破血流了。
“想来也会留有后手。何况……”
“二皇子手下势力比不得您,这些年圣上一直有意平衡两方势力,不让谁有冒尖之势。”
“让您前往,想来比起二皇子,圣上更忌惮您。”
应扶砚不紧不慢道:“依小的之见,这倒是好事。”
他给应殷倒茶。
“圣上身子算不得康健,可身边却有不少能人护身,且由二皇子当出头鸟,您若能捡现成的不好吗?”
“届时圣上不行了,二皇子担上谋逆的罪名,主子您就能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
“至于边境……”
应扶砚笑了一下:“那三位将士便是再不合,可他们早已暗中投靠主子。”
“您先假意离开上京,再借机行事。迟御在灾区,自不用一道汇合前行。”
“若上京有变,您回城便是救驾。”
应扶砚最是清楚这些姓应的都是利己之辈。
什么都没有坐上龙椅的分量重,即便边境危。
应殷过来难道是让他出谋划策吗?
他心里怎会没有决断。
无非是想让应扶砚提出来。
应殷:“这……”
他装模作样迟疑。
“边境百姓遭难,我身为皇嗣……”
应扶砚:……
好烂一个畜生。
“边境三位将士自会服从迟御,奋力抵抗外敌。”
应扶砚劝:“主子,您得已大局为重!”
应殷闭了闭眼。
像是很艰难做决定。
“你……”
“所言极是。”
午膳过后,应殷带上行囊,带领一支会武的队伍出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