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孩子!”
“我们这就去办!”
杨大海一边说,一边拦住要冲上去的赵奎。
“去吧!你们最好别惊动其他人,不然后果自负!”
杀人犯冷哼一声,“我死不要紧,杀一个够本,再多杀四个算赚的!”
赵奎无奈,给后面的两个小警察使个眼色,两人匆匆而去。
屋里,院子中,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咕噜噜~
杀人犯的肚子响了!
他这是饿的。
两天两夜,水米没粘牙,杀人犯全靠一股子求生欲和仇恨的念头撑着!
既然现在有可逃脱的可能性,他就想吃饱喝足,攒足了力气再逃。
“那小娘们儿,别哭了!去给我做点儿饭去!”
吴培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脸色煞白,一时间都没听清杀人犯说的什么。
“妈的废物!女人就没有一个中用的!”
杀人犯把赵奎闺女随手往身边一放,然后捡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我说让你给老子去做点儿饭吃!你踏马的聋了?”
“啊!做饭,做饭!”
吴培眼神一直盯着炕上一声不吭的孩子,心痛如绞!
她走到外屋,窸窸窣窣的开始洗菜,切菜。
杀人犯高声对院子里大喊:“弄点儿柴火过来!就放门口!然后就给我滚回原地!”
赵奎家里没有天然气,要做饭就得烧大锅,烧大锅就得用柴火......
烧大锅?
杨大海心念电转,小声问赵奎,“你家的炕多久没通了?”
赵奎不知道杨大海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心烦意乱下随口答道:“从我住进来就没通过。”
“没通过啊,那得有好几个月了......”
杨大海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自语。
别看红松小方耐烧,可烧起来还真不一定比板皮和小杆儿好烧,烧的透!
灶膛里塞柴火塞多了,又烧的不透,烟道就不畅。
烟道不畅,柴火再呕烟,一旦碰到火苗——
嘭!
立马两头冒烟,整个土炕都得爆炸!
这就是炕打枪!
去年冬天,大兴家炕打枪,正好让杨大海碰上。
当时他还以为大兴家爆炸了呢!
或许,这是个机会!
眼看柴火垛旁摞着两袋子锯末,杨大海拎起一袋,就放到了门口。
“嫂子,你拿锯末引火吧!苞米秸沾的都是血,我可不敢碰!”
屋内的杀人犯轻蔑的一撇嘴,怂包蛋!
“嫂子,多放点儿锯末,柴火太粗了,不好引着。”
“咱赶快把饭做熟了,也好送屋里的兄弟上路!”
“哎,这红松小方烧起来太硬了,还不如锯末快呢!”
杨大海嘴里不停的絮叨着锯末锯末,赵奎突然心领神会!
他稳了稳闻心神,定定的看向出来抱柴火的媳妇,嘴里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菜很快炒好了。
吴培把菜和熥好的大馒头端过来,放到炕上,然后顺手把闺女往炕边儿上拉了拉。
“你干啥?”
杀人犯横眉立目!
吴培干咽了两口唾沫,眼珠子不由自主的看向外屋!
杀人犯立马警觉,伸手就要就拽炕边儿的孩子!
正在这时!
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