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三人整整齐齐的抬头盯着漏了个大洞的屋顶看,其余两人神色如常,各自寻了干净之地坐下。
时暖玉指着屋顶说得头头是道。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想来睡漏了大坑的驿站对我们也是一种考验。“
未曾试冷哼,“待夜间有雨,你便不是这般说了。”
他学着眼前的女人翻白眼,气呼呼的走出驿站。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
时暖玉冲着他的背影竖起中指,“阿凌,他如此暴躁,你整日同他待在一起,不会想揍他吗?”
简直不可理喻。
画凌烟迟疑的摇头,“阿凌都会追着他跑。”
他打不过他。
一旁的桃回燕意味深长笑道:“醉君居都被掀翻几回了,着实鸡飞狗跳。”
听出他话中有话,时暖玉甚是好奇,且带有浓厚的兴趣。
“此话何意?”
难道她错过了什么大瓜。
桃回燕勾唇浅笑正欲说出,未曾试不知从哪里冒出厉声威胁。
“姓桃的,你敢说小爷同你没完。”
桃回微微挑眉,做出封口的动作。
吃不到大瓜的时暖玉深感遗憾,她故作无奈的耸肩。
“有的人啊,是该吃些降火的药。”
为了防止大雨降临,几人还是做了好些准备,修缮屋顶、寻食、寻木为夜间做准备。
日落西山,白昼被黑夜吞噬,屋外狂风呼啸草木唰唰作响。
几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刻倒显得惬意。
在某人的组织下几人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唯有浮生丝毫不受影响的在一旁看书。
“不行,这局是我赢了,你不可抵赖。”
时暖玉得意忘形伸出剪刀夹住未曾试的布。
后者不甘的收回手,他别过脑袋,额头上印着几枚红色的指印,除了桃回燕额头干干净净,三人额头皆逃不过。
“说,这次罚什么?”
时暖玉摸着下颌一脸坏笑,“第一:为何掀了醉君居的屋顶?第二:单手倒立。”
三局下来她就逮着这个问题问,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未曾试臭着一张脸,走到角落单手倒立,一次也没让不怀好意的人得逞。
今夜是注定吃不到瓜了,时暖玉眼眸一转,走到未曾试身边蹲下,拿起红果汁液涂在大拇指,
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印,随后拿起一根树枝威胁。
“当真不说?”
未曾试别过脸去,“毒女,你有本事挠死小爷。”
每次都来挠一次,也不嫌累。
确定吃不到瓜了,时暖玉悲伤的捂住胸口,“阿凌,我的心灵受创,需要抱抱才好。”
画凌烟杏眼一亮,小跑过去抱着她,脑袋微不可查的在她颈侧蹭了蹭。
“姐姐不伤心。”
“哎,桃某也难受得紧,暖暖竟看不见。”
桃回燕侧身斜靠在石头上,唉声叹气的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你哪里不舒服?”
时暖玉放开少年将欲看他,晃眼间被少年抱去的梁顶。
画凌烟满眼警惕,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他装的。”
计谋被识破,桃回燕并无羞愧之意,目光扫视梁顶一眼闭眼假寐。
不急,暖暖心中早晚有他的位置。
惩罚时间到未曾试飞身到另一根梁顶歇息,来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