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类根本没法直接观测到这种细微的微观尺度，跟别说直接影响其中的个体粒子了。
而方瞳所面对的问题，一如普通人无法手工雕刻微米级以下的工艺一般，方瞳也是没法如此操控自己的法力泡泡。
虽说方瞳知道这些道理，可是方瞳还是不满意。
如果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这玩意现在可是摆在了方瞳的面前，不尝试一番方瞳可是不甘心啊。
既然正常的操控办法不管用，那么方瞳只能是另辟蹊径了。
方瞳自己了解的知识也是相当庞杂了，不管是真的假的、科学的还是玄幻的，方瞳对于那些内容都是有所涉猎，找个参考目标，方瞳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比如方瞳觉得自己可以参考一下科技上是如何制造纳米芯片的，无非就是那些精密设备，方瞳觉得自己也可以找一些辅助工具来帮助自己，从而做到更加细微的法力操控。
再或者就是玄幻修行之中，有个说法，叫做法力的凝练度。
原本方瞳对于这个词语也是没什么感觉，可是如今发现了法力的微观结构，再来看这个凝练度，方瞳不由的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这玩意莫不是也是一种修行办法来着，听名字貌似是将大量的法力进行压缩，来提高其质量的办法。
既然有了思路，方瞳也是打算尝试一番的。
首先便是操作简单的那个修行办法了，想办法凝练自己的法力。
最直观的理解就是压缩，通过压缩来提高单位空间内的法力质量。
虽然不清楚这个质量对于所谓的操控性有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方瞳还是愿意尝试一番的。
思考了一下子，方瞳也没摸到什么头绪，只能是先动手试过再说了。
方瞳很是干脆的释放出了部分法力，总量的话，大概能有1升水那么多。
将之悬浮于自己的面前，此时这团法力整体呈现出一种毛玻璃的效果，虽然能够透亮，可是因为各种因素，导致其无法彻底的透过光线，所以就和居民家里的那种防窥玻璃差不多，根本看不清对面的景象。
心绪稍定，方瞳便开始操控面前的法力，试图做出自己想象中的一些变动。
这种变动形容一下的话，就是所有的法力都在向着中心汇聚，或者说方瞳在用意念控制着法力进行自我压缩也可以。
虽然早就有了一些准备，可是真正实施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
方瞳刚开始的想法确实不错，可是真用意识挤压法力时，方瞳才感觉到这其中的困难，那就是无从下‘手’。
没错，哪怕是下手也不行。
这时的法力性质和塑形时可不一样，这种法力可是有着类似于流体般的物理性质，在方瞳尝试用意念和双手挤压其中的法力时。
就好像一个浑身涂满了油脂的鲇鱼一般，滑不溜手，根本把握不住，而且其余的部分部分还会四处的腾挪，导致方瞳根本无法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来实现这一举措。
刚开始方瞳还是有些不信邪的，各种施力方式和角度都尝试了一遍，压力给的足足的，可惜还是无法达成所愿。
不过很快一个新的思路就被方瞳给想到了。
既然外力的施压不管用，或许应该取一些巧劲。
就像是日常生活中可以见到的那些漩涡一般，方瞳打算利用法力凝聚出一个漩涡，利用漩涡旋转时的动力，尝试在其内凝聚出更加凝实的法力。
当然这玩意也是方瞳的一个构想，毕竟自学了大学流体力学的方瞳可是知道液体漩涡这种现象的，其内并不是大部分人主观意识上的凝聚力，而是在其内形成了一个低压区。
这一低压区并不会对液体本身产生什么内驱力，人们在生活中看到漩涡中心出现的物质汇聚，也都是受到这个低压区影响的其他物质而已。
但是方瞳也是想取个巧，看看能否在法力中心汇聚出来个什么玩意。
快速思考了其中的可能性后，方瞳便开始了尝试。
原本悬浮在面前的法力球体，在方瞳的主观催动下，开始快速的改变其结构状态。
从原本近乎完美的球体，开始朝着锥形结构变化。
同时一个由纯粹法力组成的漩涡径直的出现在半空之中。
不过貌似是因为转速不够的缘故，方瞳期待中的现象或者说是结果并没有出现。
不甘心的方瞳只能是咬牙再次催动法力，继续释放法力，在这个漩涡的基础上再次添加了一股动力。
都说是积土成山，积水成渊，面前的法力漩涡就在方瞳的催动下开始缓慢的增大。
原本不过是一个足球大小的漩涡，经过几分钟的催动，已经有一个大水缸那般的大小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方瞳也是能够从中感受到明显的撕扯之力了。
好在是方瞳有着权柄傍身，根本不怕这些撕扯之力，完全能够抗住此等的力道拉扯。
可是实验室确实有些受不了了，房屋内那些没有受到设定之力锁定的物品，此时全都是东倒西歪的，仿佛下一刻再加一把劲就能够直接使其挪动自身的位置。
方瞳看到了这一状况，也是眉头微皱，这边还没出结果呢，周围的环境就是受不了了，这可不行。
心绪一动，很是干脆的挥手施法，蕴涵世界规则的权柄直接镇压而下，屋内所有的物体瞬间就定在了原地，不在受屋内那股拉扯之力干扰。
完成了一番镇压，方瞳手上也没有闲着，继续向着漩涡中施加新的外力催动。
时间缓慢的流逝，很快漩涡的大小就超过了方瞳的身高。
而此时漩涡的撕扯之力，直接就在周围产生了明显的呼啸之声。
“咔！”一个微弱的咔嚓声，突然出现在这股声音之中。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此时正在密切关注现象的方瞳，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一现象，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声响。
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原本空洞的法力漩涡中心此时出现了一个暗淡的光圈，而光圈的内部则是一个有些虚幻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