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ault——NovaAurora
……
……
唐奇喉结滚动,盯着路只只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伸手扣住她后颈轻轻往前带。
鼻尖相触的瞬间,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心跳一起砸进耳膜,“只只……”他突然很想吻她,但他只是看着,凝视爱人的眼睛,像吻过无数遍。
他想要只只怪他,他当时好生气,他只是恰好开门的功夫,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明白为什么要靠穿着打扮衡量一个人,但他又知道,大多数美妆公司都如此,他想站出去的,但他听得真切,只只需要用能力反驳,只只也想自己解决。
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他无法给任何人定义一个标准,也无法做到所有人满意,他是,只只也是。
公司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能表示不可以言论自由,没有什么规定能惩戒几句难听的话,可这太难听了,他看到只只在难过,他也是。
“只只?”
“嗯?”
“我爱你。”
路只只恍然一愣,“啊?”
“我爱你,我说我爱你,只只。”
唐奇几乎和她鼻尖贴着鼻尖,“我喜欢你,你很美,你同时拥有外在美和内在美,是你先吸引我,你真的很美。”
“我,”路只只动动身子,被唐奇灼热的眼神盯得全身发烫,声音弱弱的,“我也喜欢你,我喜欢唐奇,我……唔!”
话未说完,唐奇已经低头吻住她半张的唇,温柔的亲亲蹭蹭,红软的唇瓣吻过唇角,带着酒气的呼吸裹着滚烫的温度将人溺在怀里。
路只只先是一愣,指尖攥紧他毛衣下摆又慢慢松开,直到感觉到颈侧落下的轻吻带着战栗的克制,才伸手环住他腰际轻轻回抱。
醉后的唐奇像团烧得噼啪响的暖炉,连睫毛上未落的泪珠都烫得人眼眶发酸,她听见他在耳边用气声碎碎念,“只只,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
……
餐厅暖黄的光晕里,半只凉透的鸭子蜷在白瓷盘里,空酒瓶东倒西歪地滚到地毯边缘。
路只只被吻得指尖发麻,眼尾泛着潮意,闭着眼脑子里晕晕乎乎打圈,身子软的像滩水似的快要化在唐奇滚烫的怀里,却在颈窝的温热触感骤然抽离时,猛地惊醒般抓住唐奇的后颈。
唐奇酒醒了半分,喉结滚动着退后半寸,耳尖红得要滴血,修长的手指轻轻掰她缠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腕,可路只只又开始抓他的衣领,唐奇只好吸一口气起身先将她从地毯上的小蒲团抱到沙发。
“你要去哪……”路只只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一呼一吸间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苦橙香混着酒气。
“只,只只,”他避开她雾气蒙蒙的眼睛,声音哑得像含着沙砾,“太晚了……”
“你要回去?”路只只听到关键词,指尖还攥着他毛衣后领,睫毛扑簌簌扫过泛红的脸颊,晕乎乎的脑袋似透了个缝隙,吹进些清醒的风,“为什么要回去?”
“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唐奇别过脸去看墙上的挂钟,喉结又重重滚了滚。
“……”路只只撇了撇嘴,唐奇分明是在找借口。
唐奇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脖颈往后退了退,没能挣开,“只只,你先放开好不好?”窘迫的脸红起来,嗓子也哑了。
“可是你说了,这阶段产品已经基本完成,方案我也做了,不能请半天假吗?”路只只分不清醉与不醉,只是突然想捉住唐奇揪着不放,他怎么总这样。
“只只……”唐奇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忽然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指尖,掌心的温度烫得路只只缩了缩手。
他垂眸盯着她气红的鼻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先松开好不好?”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路只只却偏不领情,侧过脑袋突然冷了脸不再看他。
唐奇又败下阵来,低头蹭了蹭她发烫的耳垂,“再吻下去……我会,难受,”越到后面声音愈是小的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