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终于对着阿梅显露出贪婪狠厉的一面,阿梅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安生那种恨不得抽筋拔骨,拆吃入腹的疯狂。
疼痛,热烈,缠绵,撕扯,却堪堪可以忍受,阿梅只觉自已的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已的了。
夫君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
让她,这般的,明明害怕心惊,却又忍不住迎合着。
药物和酒精的麻痹下,阿梅逐渐被迫沉沦……
屋内断断续续的娇泣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阿梅终于艰难地醒来。
此时的她整个人却像是被拆散了骨架,怎么都不太舒服,虚脱的要命。
阿梅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知道屋内掌着灯,看不出时辰。
“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阿梅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哆嗦,人一下子清醒了,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水润的眸子还带着红肿与湿润。
安生正靠坐在床榻上,手里是一本书,许是注意到阿梅的动静,他将书放下,垂眸看向阿梅。
此时安生平静清冷的脸庞被那烛光晃动着,记忆中癫狂与冷冽的锋锐也被柔和了几分,恍惚间,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十分温柔又亲和。
突然,阿梅委屈的眨眨眼,又眨眨眼,眼圈蓦然就红了。
这神情落在安生眸中,他只觉此刻的心被揪了起来,一下子慌了。
安生哎呦一声,连忙躺下侧身将阿梅捞进怀里,细细安抚哄道:“乖乖,咱家的心肝宝贝儿呦,别哭,都怪咱家,是咱家太过分了,将阿梅欺负的过了,阿梅若是心里委屈了,生气了,别闷着,你就打咱家出气好不好。”
说着,安生就握起阿梅的小手往自已脸上拍,看着阿梅的深眸尽是心疼与小心翼翼:“阿梅乖,不哭,是不是身上难受了?你打咱家出气好不好。”
安生这次确实比以往每一次都过分。
可是,阿梅不是因为这样才委屈。
阿梅软软开口,嗓子带着嘶哑:“阿梅才不要打夫君。”
阿梅身上确实难受,她嘟起小嘴,看着委屈又可怜,她可怜巴巴控诉,说的却是:“夫君都不抱阿梅。”
安生一愣,他忙回道:“怎么不抱,咱家这不是抱着阿梅么。”
阿梅又撒娇又埋怨:“明明就有,是刚刚阿梅要哭了夫君才抱阿梅的。”
安生一下子明白过来,心软的一塌糊涂,一边轻哄一边解释:“昨夜你受不住昏睡过去了,咱家心疼的一晚上没睡,便一直搂你在怀,提心吊胆的怕你醒来后不愿意咱家,再害怕抵触咱家,这不,寅时到了,咱家哪里舍得将你一个人留下,刚刚出门吩咐小郑子去宫里告假,这外出一趟身上冷,怕冻着你,打算等身上暖一些再抱你的。”
“阿梅若是觉得咱家对你吃干抹净还故意冷落了你,那咱家可真是冤枉啊,乖阿梅,宝贝儿,咱家这般在乎你又怎么会呢。”
安生这么一说,阿梅心里舒坦了,只是想起昨晚心里还有些小别扭,她闷闷着,问出了口:“夫君真的给阿梅用药了么。”
安生心里一个咯噔,一双大手顺着阿梅的脊背温柔的来回抚摸着,他道:“阿梅可是怪咱家了?”
阿梅想起昨夜夫君那般疯狂,她心里也隐隐明白夫君为何这般,那种癫狂的程度若非喝了酒用了药自已肯定是受不住的,细想起来确实算得上是夫君对自已另类的体贴与爱护,阿梅内心深处是有丝丝欢喜的,可是,阿梅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别扭。
想到此处,阿梅摇摇头,接着对着安生嘟起小嘴,红润的眸中尽是依恋与信赖:“夫君亲亲阿梅。”
她喜欢和安生亲吻,黏糊糊在一起,唇舌相依,亲密又亲昵。
安生眼眸幽深地注视着阿梅,缓缓低头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轻柔又带着怜惜的吻,一吻结束,呼吸缠绕之际,安生又柔声道:“真的不怪咱家不恼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