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梵眯起眼，想到那个孤独地待在梦魇域深处的影子，轻声道：“……要不要去见她一面？”
“你要现在去？”南浔凑过来，脸色认真了点，“我不担心你能不能回来，我就怕你现在状态太糟，撑不住。”
“她不会影响我。”琳梵低声回答，但语气也没那么笃定，“只是……有些东西，现在不看，以后可能就晚了。”
“琳梵。”简司语调依旧淡，但眼神认真，“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承担了。有事记得告诉我们。”
“嗯。”琳梵轻轻答了一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刚巧躲过一枚绪球的攻击轨迹。
她忍不住望向远处追打嬉闹的一群喜学院学生，语气有些复杂：“现在的事，比上学期还乱。虽然梦魇域结束了，但我感觉……我都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
南浔咂了咂嘴：“多怀疑怀疑挺好的呀，说明你还有脑子。你放心，有我们在，不疯也得帮你疯完这一遭。”
她笑了笑，低头逗弄着星芒，声音轻快地又补了一句：“就当是青春有为吧。”
“而且啊，你也不用把自己逼太紧的！！”南浔蹲在「星芒」身边，一边轻轻地捏着它的耳朵，一边安慰，“人不是绪兽，累了不会自己重启。”
星芒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像是附议。
琳梵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那得看是什么‘人’了……我现在感觉自己更像个用绪量吊着命的可怜蛋。”
“有点真实。”简司一边翻着笔记，一边低声回应，“你最近绪量波动太剧烈了，记得规律恢复。”
“我记得。”琳梵眨了眨眼，转头看他，“你那绪宠最近还跟你交流？”
简司低头，看了看蹲在自己脚边、尾巴蜷成一团的小动物。
它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琳梵一眼，又迅速埋回爪子下。
“……它最近话多了一点，但只说她还在，现在安静，没别的。”
琳梵轻嗯了一声，低声重复：“还在……安静……”
那应该是寒光。
“你真的想去梦魇域？”简司看她。
她摇头：“不是现在，我还没准备好。只是我得确认她是不是还正常……如果她崩溃了，那碎片也会出问题。”
南浔挠了挠头发：“不过你现在要是再进去，校长和院长们肯定得问你是不是疯了。”
“所以我不是要去，是在考虑。”琳梵双手抱胸，语气微淡，“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冲动，至少现在不算。”
“这就要表扬你。”简司语气淡淡，却带了点温和的调侃意味。
“嗯哼。”南浔拿起饮料吸了一口，突然偏头看她，“不过说真的，琳梵，你是不是太敏锐了点？我感觉我们还在愉快地做练习题，你就已经在解终极谜题了。”
“因为你练习题都做错了。”简司无情补刀。
“……简司！你冷静点好吗？”
琳梵终于笑出声来，撑着下巴，望着喜学院大厅热闹的景象，眼神里带着些少有的轻松：“如果我有事……你们会帮我的吧。”
“废话。”南浔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我第一个砸你梦境大门！”
简司点了点头：“如果你疯了，我们会把你拉回来。”
“……前提是你还认识我们。”他顿了一下，语气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