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
陈息好像反应过来了,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粉红色肚兜正被自己捏在手里。
脑瓜子嗡的一声。
废了!
猴子他爹。
狒狒了!
他怎能不清楚,刚才亲吻绾月尼时,见她穿着宽松,顺手就伸到她后面。
扣是怎么系的,他是怎么解的。
哎呀......
绾月尼看清他手中肚兜时,下意识一捂胸口,发觉里面凉飕飕的。
脸蛋,唰的一下,红的要滴血。
这登徒子。
不光亲了自己,还将自己的肚兜解了下来。
手那么快的么?
竟还用那羞人的物件,擦药。
绾月尼绷不住了,一句话不说,转身去拿自己的佩剑。
见她要发飙,小甜甜赶紧拦着:
“绾儿,你不要冲动,赶紧把剑放下。”
见她目光决然,小甜甜死死抱住她,声音也高了几度:
“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吗?”
听见这话,绾月尼才恢复几分理智。
她们的父母被土匪杀死,姐姐被土匪劫去,自己被师父救走。
一晃多年,姐妹俩都不知对方身在何处。
直到有一天,姐姐到庵中进香,姐妹俩才算相见。
至亲再聚,少不了抱头痛哭。
哭过,聊了许久,才问清楚彼此的境况。
得知姐姐已是县令夫人,并且县令大人对她很好,绾月尼才算安心。
姐姐要带她走,但自己师父年事已高,她不忍随姐姐离开,选择留在在庵中照顾。
直到前些日子,她到县城采买物资,回去后,发现庵中有打斗痕迹。
师父与一众师妹,不知所踪。
她预料到了什么,但还守着一丝幻想,留在庵中等待。
几日前,直到她将要死心时,师妹们回来了。
将师父被土匪害死,她们被掳到山寨,后又被县尉派的府兵解救,送到县里。
县尉对待她们很好,临走时还发了盘缠。
事无巨细的讲给师姐。
绾月尼重情重义,得知是县尉派兵扫平了山寨,救了师妹们,选择下山感谢。
反正都下了山,顺路先来看看姐姐。
哪成想。
竟遇到这样荒唐事。
绾月尼深吸一口气,表情虽有些缓和,可手中还死死握着佩剑。
见她听进去自己的话,小甜甜才从她手里扯过佩剑,想说些什么,一扭头再看陈息手里的肚兜。
心中隐约猜出点端倪,又不敢确定,走到陈息身边接过肚兜,有些幽怨道:
“这是哪来的?”
“街上捡的。”
陈息信口胡诌,爱咋咋地,就是街上捡的。
打死都不能说,这东西是你妹妹的。
小甜甜有些狐疑,看看手中肚兜,又看看绾月尼。
见姐姐目光扫来,绾月尼脸红的有些不自然,一扭头:
“不是我的。”
两人都矢口否认,小甜甜也没了招,爱哪来的哪来的吧。
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
“不管这事谁对谁错,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一把拉过绾月尼的手:
“他就是县尉,怎么说,也是兰若庵的恩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恩人呢?”
绾月尼闻言,被惊得张大了嘴,眼前这登徒子,竟是救了师妹们的县尉?
再望向陈息时,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收场时,翠翠买完东西回屋,先给夫人施礼:
“夫人,翠翠按您的吩咐,准备了一桌素斋招待姨太。”
小甜甜点头:
“好,可以开饭了。”
“是,夫人。”
翠翠与另一个小丫鬟寒儿,手脚麻利的摆上一桌素斋,转身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陈息,小甜甜,和一脸纠结的绾月尼。
小甜甜夹起一块蘑菇,送到妹妹碗里:
“绾儿先吃,翠翠手艺不错的,想来很合你口味。”
绾月尼没动筷子,盯了陈息良久,又看看姐姐,长叹一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要吃烧鸡!”
这句话一出口,陈息和小甜甜全部愣住。
出家人。
要吃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