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子的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一旁的地上，他的眼中还凝固着痛苦与惊恐。
在游荡了一两分钟后，张天程就对这里失去了兴趣。因为顶层的丧尸并不多。
而在大楼的中下层，丧尸的数量才开始可观起来。这些丧尸大多数穿着衬衣，它们生前应该是职员，还有穿保洁服的。
它们结成十几、甚至几十规模的尸群，游荡在各个房间，走廊，甚至楼梯。
粗略估计，这一整栋楼的丧尸应该在四千左右。
出了大楼后，当张天程正要操控幽魂回去时——
远处飘来了一朵黑压压的“乌云”，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住了一块天空。
那不是“乌云”。
而是一群鸟雀。
张天程操控幽魂停在了空中，平静地看着远方的黑色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这不是普通的鸟群。
它们是——丧尸鸟。
丧尸病毒不止会感染人类，也会感染动物，比如之前的丧尸狗。张天程前世的时候，甚至见过丧尸大象袭击基地。
然而，病毒对每种动物的感染力都不一样。
比如猫狗，一般染上病毒后，大部分会直接死亡，只有少部分才会尸化。
而鸟类则不同。它们身体和丧尸病毒的相适度似乎非常高。
大部分鸟类只要一染上，几乎板上钉钉就会成为丧尸动物中的一员，而且和普通丧尸一样，有成群结队的倾向。不管生前是麻雀也好，喜鹊也罢，尸化后都会聚集成群。
每次只要丧尸鸟出现，基本上是乌泱泱的一片。
前世，张天程的基地就对此非常头疼，尤其是在百万级尸潮攻城的时候，这些丧尸鸟会直接俯冲而下，配合尸群内外夹攻。
现在，张天程对此同样很头疼。如果在对付尸群的情况下，突然窜出这么一群货色，他是真应付不过来，即使再多招几十只骷髅弓箭手也是一样。
前方的丧尸鸟群几分钟后就飞到了幽魂面前。
它们如同一阵黑风般从幽魂的身体中穿过。
一时间，张天程的眼前满目的黑暗。幽魂发出淡淡的光芒，映照出一片密集的黑色羽毛，分外渗人！
当最后一只丧尸鸟从幽魂的身体中穿过时，张天程才再次见到阳光。而这群鸟雀并未飞远。
它们盘旋在市区上空，接着一只一只落在刚才张天程探查的那栋大楼上。
远远看上去就像给大楼带上了一顶黑色的羽毛帽。
市区的情况就是这样。一群一群的丧尸，还有丧尸鸟群在不断盘旋。
这里对于张天程仍然是危险的。
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将这里作为猎场。
幽魂在空中转了个弯，由市区飘到了过渡地带。飘了一会后，幽魂停下了。
在空中，可以看到这片区域的丧尸几百只，几千只地游荡着。它们分布在不同的街道，而不是像市区那样密集，也不像市郊那样稀疏。基本上没走一段路就可以遇到一支百级或者千级的尸群。
街道上的障碍依旧比城郊要多，但可以接受。这些障碍也不都是坏的，有些可以作为杀丧尸时候的临时阻碍。
对于张天程来说，这里确实是个理想地点。顺着这里的街道，幽魂在上空一共飞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大体情况都摸清楚之后才回去。
……
房车内，张天程睁开了眼睛。
在侦查期间，周围围过来的丧尸已经被骷髅，还有一旁专心守着的赵钰清了干净。
在面前摊开的地图上，张天程的手上出现了一支铅笔，接着在地图上从容地划出了好几条相互交错的路线，从市区与市郊的过渡地带，一直划到乡镇地区的南塘村。
这是他接下来的行进一路向。张天程在估计，算上路上停下杀丧尸的时间，快的话一天多几个小时，慢的话两天也差不多了。